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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遇雪融化时>一百五十

“我家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比你好。野孩子,阿姨劝你别绞尽脑汁的设计你的那些鬼主意了。思慕要打我是我应得的,我没资格怪他,我乐意让他出气不碍谁的事。只要让他舒坦只要让他高兴,哪怕就是让我活生生挖出心肝,我金洁也毫无怨言。但是,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我也……一直未曾真正了解过他,可我,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罪有应得,是我犯下的错误。野孩子,你,你要是能见过思慕,麻烦你代我向他说一声,我对不起他,是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对不起他。我有错,我不该拿他当赌注去毁了他一辈子,我不该控制不了自己像疯狗般的乱咬人,我不该要求他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野孩子,瞧,跟你一比,孤儿命的确是强多了。都说豪门是非多,果真不假。野孩子,你想必还是一个人在生活吧!阿姨真心疼你。”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纵使道歉满盈,纵使你都内疚到莫过于心死。可是,没意义了,早就没意义了!你害了他,你也害了所有。可你存在最大的错误是你还弄不懂你究竟是错在哪里了!你越是只知道空说对不起越是去想弥补自己的儿子,所以沈思慕才会越加恼火越加想将你碎尸万段。

在他的眼里,你不仅仅能如此,你也绝对不是手无寸铁之人。你可以是

最无可匹敌的厉害角色,你自然是完全不用这般低声下气的低头示弱。你是金洁,你是你儿子心目中公认的最难对付的人。

他对你,恨不得喝血撕肉!

不过,他早就救不了自己了,你能懂?

可又于注定转身的一瞬,至于谁是天生的恶?谁是取自于本心还是,放弃了自己…估计毕生的力气也已经给全部抽干了!

清官难办家务事…

连离得丈把远的旁观者都已经自顾不暇了,怎还有闲心去花时间了解其中细节呢?哪怕是身在此山中的他和她就算想坐下好好谈谈,但是,倘若真的是如此的光景。你金洁就不是金洁,沈思慕也就不是沈思慕了…

就是蒋遇,他也会时常想起,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小说描写的潇洒不羁爱自由的富二代那样呢?他自认也不算差啊!

可为什么不完美的生活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带给他各种各样的惊喜?为什么周围总是充斥着一股这么难闻的气味?且,他们,是真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

还是说,铺满的平坦必须要有障碍。

千姿百态吗?他笑了,如果能选择,他和沈思慕宁愿不要出生在这类家庭里。他成不了气候,而沈思慕却不得不挑起大梁!

“对了,阿姨还是觉得啊,与其像你这样扭扭捏捏没羞没臊的烂活着,那你还不如直接去抹脖子一了百了得了。其实吧,我被解救、咳咳,不对,我后来被送进医院后也

在网页上粗略的调查过你。你嘛,做什么都是半吊子。成绩好不好也就那么一回事,上不得台面,总之看你也不像个能抗大事的料子。喂,生得如此妖艳的野孩子,你若有我家思慕一半都好啊!我家思慕有担当,任劳任怨,委曲求全,总之啊,我的亲骨肉到底是我的孩子,比谁都强。”

金洁无比骄傲的介绍起她家儿子的种种优点,除了闭口不提被沈思慕折磨得那些黑暗年月,剩下的,她也都自动省略掉自己的一切不适当行为。比如,长度数十年的虐童暴力,像是一位亲生母亲能做出的事情?

算了,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你神神叨叨,还能去指望你些什么呢?不是自讨苦吃么?

金洁阿姨,不瞒你说,你儿子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你没讲错。当他蒋遇孤零零被扫地出门身无分文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沈思慕的慷慨解囊去维持他的蒋大少爷身份以免他会伤心欲绝,并杜绝让他浑浑噩噩度日;若没有沈思慕安排司机安排保镖保护他且不让别人找帮手来欺负他;若没有他的这份处心积虑的企图所致…蒋遇便可能面对的问题则会更多更多,就好比小叔蒋穆岷,他曾屡次三番的来找人将蒋遇给解决掉,若不是沈思慕倾尽所有,他蒋遇估计现在也不会坐享渔人之利。

都说了记性太好特别不好,他能数清所有的好事,也能想起他们所犯过

的所有错事。一切,不早就已经明摆着了么?还用调查什么?只不过是尽在不言中罢了。

“阿姨,我走了,你保重。”

由于起身较急差点快被椅子给绊倒,而后又赶在千钧一发时稳住了身体重心的蒋遇倒多亏了眼疾手快。细细勾画中的云淡风轻的人儿吸口气后连忙故作轻松的说,“放心吧,他会来看你的。”只要你愿意一直等,只要他能彻底冷静下来。何况原本就是你们自己内部的问题,两母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何苦要去牵连他们,害得别人多惨。纵使是间接伤害,那也不还是挺严重的吗?金洁,若你只是为了钱嫁入豪门该多好,这样的话,想必你就不会那么的去…

病床旁的柜面上的盒子里装满了不少适于春季吃的水果都让蒋遇洗得干干净净。另外,沈家的所有产业目前被封,员工也闹个没停。他们争先恐后地将沈家的两父子说得是恶行累累,贬的那是一文不值。好像沈家的慈善机构是装进自己裤腰带里一般,但是,沈家不缺钱,首富如何能缺钱?

所以不管咋样,蒋遇还是把自己的那张卡内的资金转入到了金洁的账号上。她是不可能出去了,就算能渐渐稳定,她自己也不会踏出院门一步。

多少年轻时的风华绝伦燃烧成灰烬,留下的自欺欺人却好像只能瞒自己。

意味深长的目光留返充满着隐忍与怜惜,而蒋遇独独没看见,

不过是他自己走得急而已,也怪不得谁。

金洁的笑意配合着她满脸的刀疤不免惊悚,她慢慢摇着头,盯着蒋遇帮她收拾好的房间看了好久,是过了好久了,久到她记忆中的那个开朗爱笑的小孩却喜欢沉默了。唉声叹气的金洁还一度的以为他是专程过来算账的,她不蠢,她明白蒋遇的心中是背负着不少难以承受的苦楚。但他为什么要特地过来探望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妇人让金洁觉得很不明白。以往,即便是两家住的很近,都是靠海的别墅有大庭院,就像连空气都在奔赴着自由自在的向往。但是除了蒋遇外,别人都很明白一个事实。

为什么放着市区的房子不住偏要像见不得光养小妾似的守在这里?为什么他们都没主动提出要搬离处于危险边际的地方呢?又为什么他们成了见不得光的存在呢?

蒋遇大概是很容易轻信别人,所以,这便是他和沈思慕之间的区别。

连始终处于弱势一方的沈思慕都在考虑,连幼小的孩子都开始积攒着一砖一瓦为自己将来的房子做打算。大不大不打紧,重要的则是必须要更加坚固。再者,他深知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

他一直都是自己,习惯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吃完半碗芋圆的金洁极度不自然的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提上笔,信封的颜色是浅蓝,也是她曾经最喜爱的裙子色彩。她陷不进遥远的记忆,正如

她压根就忘了,她这错误的一生到底在等待什么?亦是,如果挣扎够了你何必要以你的存在再逼着沈思慕去攀那座大多数都已经放弃的的险山?你很自私,你就是疯子,沈思慕骂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他妈就是神经病。

不光害了自己,甚至还害了他人。

刚刚好心来看你的孩子,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他真的就没半点愧疚吗?再或者,大概编织的梦让他沉沦也是幸福的存在。

他长得多好看呐,却应了那句老话,夭折所能幸免,当真为灾星?

‘蒋遇,对不起!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并非是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阿姨不笨,但阿姨的心很痛,思慕还没满十八岁,可你比他大一岁,你十九了。小遇,蒋沈两家世代积累的怨恨彻底结束了,是思慕凭借一己之力做到的。他,他就是喜欢你,从小到大都喜欢。阿姨很了解他对你的这种畸形爱慕,所以阿姨不得不使出点手段来逼着他放弃你,在很早之前,阿姨还以为你也是跟他存在一模一样的问题呢!可结果却显然是我自己想多了。你对沈思慕的关心止于朋友之情,而且你并不是只对他一人这样,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你好像对谁都好,对谁都不分彼此。小遇啊,你的确是挺好的。就算是见识过最脏乱的世界,你、你大概还是孩子的纯良心性吧!无论处于何时何地你都能看见别人渴望不到

的太阳。你就这样静静地,不被干扰的,永永远远都微笑的注视着属于你内心的世界。澄净,光明,温暖!’

无言的诉说不需要观众。

她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始终都是。

蔚蓝渐退,途径花间戏蝶无半点停留。当门锁终落定,当暮色苍茫,当满头大汗的蒋遇咕噜咕噜的喝完矿泉水后才果断的联系起一位熟人。既当事人都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了,那他自己就更没理由去做这个和事佬。

不多不少,夜深人静…

比起无关痛痒的跟沈思眷装糊涂,其实他知道,他什么都还是知道的。

小叔当家了,蒋遇的家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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