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闵看她一眼，说：&ldo;后来我还看到你的单子，好几个错别字，你是怎么参加高考的，居然还能让你考上华大！&rdo;赵有时忍不住打他一下：&ldo;你少骗我，我初中毕业以后就没写过错别字！&rdo;翟闵哈哈大笑，把车停在茶楼下，转向赵有时：&ldo;没写错字，不过你真的把客人盯得脸红，傻乎乎的！&rdo;他揉揉赵有时的脑袋，问，&ldo;上去喝杯茶？&rdo;赵有时高考结束后在这里打工，八|九年竟一晃而过，旧同事已经一个都不剩，茶楼内部也早就翻新装修，只不过招牌没有变，从窗口望向清元河的景色也没有变。茶室领班亲自招待，看起来与翟闵很熟稔，说：&ldo;翟总，好久不见你了。&rdo;翟闵道：&ldo;最近忙，这里生意怎么样？&rdo;&ldo;生意就这样，不好不坏，老板打算盘出去不干了。&rdo;领班带着服务生上完茶点离开，赵有时才问：&ldo;盘出去的话，还会不会做茶楼？&rdo;&ldo;谁知道，舍不得？&rdo;&ldo;当然舍不得。&rdo;赵有时起身走到窗边，趴在窗框上说，&ldo;我在这里领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当时的领班特别好，很照顾人，我和蒋方瑶每天在这里打打闹闹。&rdo;下班后会向姐姐汇报一整天的工作，最无忧无虑，应是那时。翟闵走近，搂住她的肩，陪她一起趴在窗框上，说：&ldo;这么恋旧，那可怎么得了，不过幸好，我也是旧人。&rdo;赵有时睨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翟闵突然不想送她回家，夜里有船夫在工作，走出茶楼，他带着赵有时去坐船，手摇船上点着一盏古色古香的纱灯，晃晃悠悠，河中倒影迷离。船夫会唱歌，口音有些古怪，赵有时听不懂，不过她也跟着哼了起来，周边几艘手摇船上都坐着情侣，或窃窃私语，或静谧相拥，甜蜜的让人歆羡，赵有时含笑靠在翟闵胸前，翟闵顺势搂住她，心跳太快，臊得他耳热，最后他让船夫加时，再多划一个钟，船夫说：&ldo;不行嘿，要下班啦！&rdo;翟闵掏出钱包，直接拿出三张红抄，扣到一块板下面，船夫兴高采烈说：&ldo;难得加班也不错啊！&rdo;翟闵送赵有时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赵有时洗完澡刚刚躺上c黄，就接到翟闵的电话：&ldo;洗完澡了？&rdo;赵有时说：&ldo;你时间算得真准。&rdo;&ldo;当然。&rdo;那头传来喇叭声，赵有时问：&ldo;还在路上？&rdo;&ldo;嗯，还有半小时。&rdo;&ldo;开车别打电话，先挂了。&rdo;半小时后翟闵的电话再次打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怕吵到母亲，&ldo;睡觉了？&rdo;赵有时哭笑不得，从c黄上爬起来，也小声说：&ldo;快睡着了，被你吵醒了。&rdo;&ldo;那再说说话？&rdo;似乎一下子回到念书的时候，只不过那时是赵有时躲在寝室的阳台上小声讲电话，如今是翟闵躲进自己的房间小声讲电话，又聊了半个小时，赵有时真得有些困了，翟闵说：&ldo;晚安。&rdo;赵有时说：&ldo;晚安。&rdo;挂断电话，翟闵依旧衣衫整齐，在书房里坐了十几分钟，等来属下电话汇报：&ldo;翟总，大刘刚刚回到酒店房间。您让我查得事情也查来了，大刘的右眼确实被人打伤过，导致现在弱视，打伤他的人叫王春，王春三年前就已经回了老家。&rdo;翟闵轻轻叩着桌子，沉思道：&ldo;再盯着大刘。&rdo;他始终觉得大刘有问题，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可是却想不起来，第二天他接到大刘的电话，大刘说：&ldo;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手头有一个证据，如果把这个证据拿上法庭，百分百能定周翊茜的罪！&rdo;翟闵撂下电话，阴沉着脸走出了办公室，助理正要找他，见状直接上前说：&ldo;翟总翟总，今天网上的谣言越来越多了，有消费者已经向消保委投诉我们的产品……&rdo;翟闵停下脚步，拿过助理手上的平板电脑，扫完新闻，眉头一蹙说：&ldo;下午两点让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马上让李经理亲自去找这位顾客，两点前我要知道结果。&rdo;说完就走，片刻就赶到大刘入住的酒店。客房里乱七八糟，烟酒食物堆满一地，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翟闵面不改色地走进来，拎起沙发上的脏衣服甩下地，坐下后说：&ldo;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