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你说。”
赵帆习惯性左右看看，说完喝了一口酒。这是这个月，赵炽给他打的第三通电话，电话中赵炽的语气有些无话找话的关心起自己。
“也没有什么，就是和你打个电话，看看你在国外还行吗？”
“行，都挺好的，两个孩子都挺好的吧？”
像是每个人长大以后都学会的客套，赵帆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和赵炽打电话说些什么。
显然赵炽也跟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话，回答的非常流畅且干脆，稍稍的停顿也鼓起好奇的试探询问道：
“都挺好的……你嫂子让我问问你，过年回来吗？”
这话让赵帆愣住了，这不是还早么？
“过年”两字是赵帆不会划过脑海的词汇，他对过年的概念只有一叠不算厚的年终奖和一些小小的礼品。然后备好七天泡面和烟酒，然后窝在门卫室里加班。
为数不多的快乐，还是在前世福利院中体会到的，可也非常有限……
赵帆思索了一阵，的确不知道那几天能不能回国，只能勉强的给出一个答复。
“………………暂时不知道。”
“行。”
赵炽语气中有些失落，通话也暂时停滞在了沉默之中。
赵帆也趁着这段时间，给自己来上一口，看着远处城市中的灯火也不禁感慨起自己也有人挂念着。
差不多有个三十左右，电话那头的赵炽终于开口说道：
“你和闻依依彻底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
面对这个段已经彻底结束的关系，赵帆倒是坦然，语气变得洒脱起来。
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也为了保密，赵炽并不能讲出事情的经过，只能勉强用最烂的借口说道：
“事情的经过等你回国再说，只不过那个白尘潇只是行政处罚，没有进去……”
对于白毛的结局，赵帆也不关心，笑着随口说道：
“重要吗？现在都不重要了。”
说完对着瓶口，又来上一口。被风稍稍一吹，赵帆的感官被放的有些大的，目光也明亮许多。
咽下后，无声的从嘴里呼出一口酒气，张嘴让空气缓解着口中的辣味。
显然赵炽也不太好再说些什么，找了借口说道：
“也是……那就先这样吧，我到单位了。”
作为成年人约定俗成的结束语，赵帆一直做的不错，叮嘱道：
“嗯，注意点身体。”
“你也是。”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赵帆关上屏幕，放进兜里，又从里面拿出了瓶盖将拧上。转身带着酒瓶，有些摇晃的走下楼梯，回到了宿舍的楼层。
走出楼梯间时就听到了中央花园里传来的交谈声，赵帆挑挑眉并不打算参与其中，脚步调整方向从走廊穿过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