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似乎含着一股哀怨。
孟棋楠有些愧疚,绞着衣袖难为情道歉:“原来你到这里来了……对不住,我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要不我回去给白马寺说一声,让你重归门下。”
早知道冤家路窄,打死她也不敢乱睡和尚啊!
寂灭唇角微翘,断然拒绝:“不必,我习惯了。”
一番好意被人弃之如履,孟棋楠却不敢有微词,她抓耳挠腮想法子补偿,又提议道:“那寡人封你当这儿的住持,出资给菩萨塑个金身,每年再捐一大笔香油钱。”
“贫僧并不想当什么住持。”寂灭却皱皱眉,显得有点不耐烦,“施主有事请讲,无事的话贫僧告辞了。”他拂拂袖就转了身。
“诶你别忙走!”孟棋楠情急下拉住他,“我是来找人的,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晋国来的僧人?他的俗家名字是东澜。”
寂灭动作一滞,全身就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僵凝,须臾,他缓缓回过头。
“你找……谁?”
孟棋楠充满希冀,郑重道:“他叫东澜。”
寂灭定定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似有一盏银灯忽明忽灭。
他袖袍挥洒:“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