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响起张千君和老者的寒暄声，祝瑜撇撇嘴，将两个小女娃提出浴桶，让她们自己擦干穿衣裳。虽然不喜欢曾宝珠这个人，但拿过来的衣裙却很漂亮，她从来没穿过。
穿上衣裙坐在妆镜前一边擦着头一边看着镜中自己，好好养养，自然不会比曾宝珠差。脑海中浮现曾庆丰的笑颜，那只曾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心又隐隐烫。
院里张千君和老者坐在石桌边，讲述缪宅里的情况。
拄拐男子走过来对张千君拱手作揖而后就站在老者身后，恭敬听着。
“与主人年少相识？那你……”老者重新打量张千君，怎么也不像活了几百年的前辈。
张千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摆手。
“有些事我不好说，你们日后就会知道了。”张千君问:“你们能自己做吃食吗？需要什么食材去前院找我领取。”
“那就麻烦张老哥了。”老者起身行礼。
拄拐男子叫来祝樊和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少年，“祝樊、祝福你们跟着张叔去取食材。”
曾宝珠早等不耐烦了，见可以走了就气呼呼向前院去。
“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张千君问。
祝樊是个机灵的，想到曾宝珠是给女孩子送衣裳的，多少猜到了些。
“可是祝瑜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祝福闻言抬头，祝瑜才来就得罪人了？不会是动手了吧？
“叫祝瑜吗？真是说话带着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就和我有仇。”曾宝珠不屑嗤笑，“对我弟弟倒是好奇的很，人不大心思却不少。”
祝樊和祝福两个被她说的臊眉耷眼，脸上火辣辣的。
祝樊语气有些冷，“曾姐姐不需要理会她，她为人别扭的很。”
曾宝珠冷哼，显然还很气愤。
一直跟在后面的祝福低低声音说道:“曾姐姐莫气，她看谁都不顺眼，不高兴就偷偷掐祝珍和祝琼，她们胳膊和腿上都是掐伤。”说着还摸了摸自己手臂，他身上也不少。
“什么？”祝樊怒了，转身就要回去找祝瑜算账。
祝珍六岁、祝琼才三岁，她怎么下得去手。
祝福拽住他，祝樊力量大险些将他带倒。
“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祝瑜只会对她们更狠。”祝福道:“我和我哥都试图阻止她，可她只会变本加厉。”
祝樊脑中是一个少年清俊的脸，柔声问:“你哥……”
“我哥出去找吃的，没回来。”祝福垂下眸子。
祝樊摸摸他的头，分明与祝福同岁却像一个年长者。感受到头顶温热的手掌，祝福想到自家大哥，瞬间红了眼眶，祝樊和他一样，失去父母和兄长却要比他坚强，他太没用了，连两个小堂妹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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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现在很安静，李永才和曾庆丰交头接耳悄声商量着什么，刑天方和邢天心在旁边光明正大偷听，时不时对视一眼，表情非常丰富，震惊、错愕、了然、愤怒、畅快……盖浪再次从茅房回来就瘫在石阶上一动不动的望天。